“四川大部分的擔保公司、投資理財公司，玩的就是龐氏騙局，騙局倒塌的時間雖然難以確定，結果卻是早已注定的。”一位業內人士對本報記者感嘆稱。 一榮俱榮，一損俱損。短短幾個月，四川民間借貸危機蔓延的速度和態勢越發令人震驚。
10月26日，“四川最大投資公司四川財富聯盟融資理財有限公司昨晚突然倒閉”的消息傳開。《華夏時報》記者隨后了解到，成都錦江區公安分局經偵大隊已于10月8日以四川財富聯盟公司涉嫌非法吸收公眾存款立案偵查，涉及投資者800余人，目前涉案嫌疑人袁清和、幸紅兵已被刑事拘留。據投資者提供的資料，涉案金額共計2.24億元。 資金池套路依舊
截至目(mu)前，對于財富聯(lian)盟案件，盡管警(jing)方(fang)表(biao)示還沒有(you)查到詐騙的直接(jie)證據(ju)，但在投(tou)資(zi)者看來，這一開始(shi)就是一場連自融(rong)都算不上的、純粹只想圈錢來填補窟窿的騙局。一位投(tou)資(zi)者透(tou)露，警(jing)方(fang)經(jing)偵人員曾表(biao)示，該(gai)案件是經(jing)手的案子里面(mian)最為惡劣的。
而(er)這樣的(de)案件(jian)總是(shi)以豪華場面開場。2013年10月8日，號(hao)稱(cheng)西南最大(da)理(li)財(cai)(cai)公司(si)的(de)四(si)川(chuan)財(cai)(cai)富聯盟(meng)(meng)融(rong)資理(li)財(cai)(cai)中心（下稱(cheng)“理(li)財(cai)(cai)中心”）在成都香格里拉(la)大(da)酒(jiu)店舉行(xing)了熱鬧(nao)非凡的(de)成立儀式(shi)，眾多當地富豪現身捧場，而(er)這家公司(si)的(de)董(dong)事局主席袁(yuan)清(qing)和本人也(ye)是(shi)頗(po)有(you)(you)名氣的(de)本地企業家，頭銜包括四(si)川(chuan)親和醫藥集團董(dong)事長，以及(ji)有(you)(you)著(zhu)眾多強大(da)股東(dong)背景(jing)的(de)四(si)川(chuan)同學財(cai)(cai)富聯盟(meng)(meng)投資有(you)(you)限公司(si)董(dong)事長。
除了大排場，公司(si)在宣傳中也(ye)常常提及同(tong)學財(cai)富聯盟(meng)的老(lao)板股東以顯示其(qi)實力，因此業務單蜂擁(yong)而(er)至。“財(cai)富聯盟(meng)利息不(bu)算(suan)高，很多債權人聽信(xin)了財(cai)富聯盟(meng)聲稱的安全。”一(yi)位投資者稱。公司(si)網站顯示，一(yi)款產品年息為8%-10%，另一(yi)款為13%-16%。
9月(yue)30日(ri)，多(duo)位投資(zi)者發現收益未(wei)如(ru)期打(da)入自己(ji)賬戶，撥(bo)打(da)借款人的聯系電(dian)話時才發現借出款合同有(you)問題，而對(dui)此，理財中心也確認了公司停業清算債(zhai)權債(zhai)務，進行資(zi)產(chan)處置(zhi)的事實。10月(yue)8日(ri)，在與(yu)袁(yuan)清和交涉未(wei)果的情況下(xia)，投資(zi)者向警方提交了債(zhai)權人集體報案材(cai)料。
“現在(zai)大部分(fen)P2P公(gong)司，不管是(shi)線上還是(shi)線下，國家(jia)要求對(dui)接項目是(shi)一對(dui)一，而很多公(gong)司卻是(shi)做成資(zi)(zi)金池，再安一個名頭。”在(zai)投資(zi)(zi)者提供的(de)(de)視頻資(zi)(zi)料中，袁清和請來的(de)(de)律師在(zai)10月(yue)4日對(dui)投資(zi)(zi)者稱。
10月6日(ri)，債權(quan)(quan)人組成的維權(quan)(quan)小組與袁(yuan)清和(he)會面(mian)，其中一位成員在書面(mian)材料中表示，對于他(ta)提出的P2P的債務人是(shi)否真實的問題，袁(yuan)清和(he)的回答是(shi)“大家都(dou)知道，假的”。
既(ji)然投資項(xiang)目不(bu)存在，錢去了哪里？“這不(bu)得不(bu)提到(dao)6樓(lou)和8樓(lou)的關(guan)系。”上(shang)述律師稱(cheng)。其(qi)口(kou)中的“6樓(lou)”是(shi)指理財中心，而(er)“8樓(lou)”即(ji)是(shi)指同(tong)學財富聯盟。
據悉，四(si)川同學財富聯盟投資(zi)(zi)有(you)限公(gong)(gong)司成立于(yu)2013年1月17日(ri)，注冊資(zi)(zi)本(ben)金為(wei)2億元，法(fa)定代表(biao)人(ren)、總(zong)經理(li)為(wei)幸(xing)紅兵，袁清和(he)為(wei)董事長，工商備(bei)案股(gu)東68人(ren)，在股(gu)權結(jie)構(gou)上(shang)與理(li)財中心實際上(shang)并沒有(you)任何(he)關(guan)(guan)系(xi)。該(gai)律師也(ye)坦言(yan)，6樓和(he)8樓的關(guan)(guan)系(xi)就是借貸(dai)投資(zi)(zi)關(guan)(guan)系(xi)，“6樓對外(wai)宣稱是8樓的全資(zi)(zi)子公(gong)(gong)司，對外(wai)宣稱也(ye)有(you)68個股(gu)東，這是一種宣傳誤導”。
而(er)袁清(qing)和也(ye)對投資(zi)(zi)者承認，6樓(lou)(lou)的(de)資(zi)(zi)金(jin)轉(zhuan)到了8樓(lou)(lou)進行放貸，其放出去(qu)的(de)資(zi)(zi)金(jin)會(hui)以2.5%的(de)月收(shou)益向(xiang)6樓(lou)(lou)進行結算。至于6樓(lou)(lou)收(shou)的(de)投資(zi)(zi)款怎么走的(de)，在(zai)維權小組(zu)成(cheng)員的(de)書面材(cai)(cai)料中(zhong)，袁清(qing)和的(de)回答是：“6樓(lou)(lou)公司用(yong)刷卡機將投資(zi)(zi)者錢款刷到建材(cai)(cai)營業部，再轉(zhuan)到我卡上，我再轉(zhuan)到8樓(lou)(lou)。”
圈錢填窟窿？
事(shi)件的導火索緣于一個月前同學財(cai)富(fu)聯盟的破產。9月25日，同學財(cai)富(fu)聯盟召開臨時股(gu)東大會，解散董事(shi)會和監事(shi)會成立(li)股(gu)東清算三(san)人小組(zu)。
“8樓有那么多股東，肯定就(jiu)有很(hen)多借貸、債(zhai)權、項(xiang)目，總之8樓就(jiu)欠(qian)了很(hen)多債(zhai)，大概五六億(yi)元的盤(pan)子(zi)。”10月8日，袁(yuan)清和在與(yu)投資(zi)者見面時說：“現在我們(men)差你(ni)們(men)多少錢(qian)，同學(xue)財富聯盟(meng)的財務上就(jiu)欠(qian)我們(men)多少錢(qian)。”
記者在(zai)《四川財(cai)富(fu)聯盟(meng)協匯資(zi)產管理(li)有限公(gong)司(si)資(zi)產情(qing)況及決定書》中看到，2014年9月(yue)10日，四川財(cai)富(fu)聯盟(meng)協匯資(zi)產管理(li)有限公(gong)司(si)向(xiang)理(li)財(cai)中心轉(zhuan)(zhuan)讓了4.02億元的債權，以及這(zhe)部分(fen)債權的利(li)息(xi)1.24億元，總計轉(zhuan)(zhuan)讓債權本(ben)息(xi)5.26億元。同時(shi)這(zhe)份決定書列(lie)出(chu)四川財(cai)富(fu)聯盟(meng)協匯資(zi)產管理(li)有限公(gong)司(si)的相關債務規模為3.67億元，其中欠理(li)財(cai)中心2.14億元。
“這(zhe)部分資產(chan)很多是2013年的，因為同學(xue)財富(fu)聯盟放出去多少(shao)款都沒有收回來(lai)，沒有錢還6樓，他(ta)們也破產(chan)了，這(zhe)種(zhong)情況(kuang)下，我們就把(ba)他(ta)們好一點(dian)的、有抵(di)押的資產(chan)作為抵(di)賬(zhang)拿到6樓。”袁清和稱。
但在投資者看來，正(zheng)是同學財富聯盟早就面(mian)臨資金鏈(lian)斷裂(lie)、崩(beng)盤的(de)危機(ji)，袁清和才另起爐(lu)灶，搭(da)起理(li)財中心的(de)臺(tai)子圈錢(qian)，“公(gong)司成(cheng)立(li)后據說分紅兩次(ci)，將(jiang)公(gong)司資金用各(ge)種(zhong)手段抽空已形成(cheng)資不抵(di)債，為填(tian)這個(ge)窟窿(long)，去(qu)年9月成(cheng)立(li)了6樓的(de)公(gong)司。”
對于同學財(cai)富聯盟(meng)的兩次分(fen)(fen)(fen)紅(hong)，在維權(quan)小組成員(yuan)的書面材(cai)料中，袁清(qing)和也(ye)承認，大概有8000多萬元，是預先(xian)分(fen)(fen)(fen)紅(hong)。另(ling)有投資者透露(lu)，已被刑拘的幸紅(hong)兵對理財(cai)中心(xin)資金(jin)去向的說明是：一(yi)部(bu)(bu)分(fen)(fen)(fen)流入同學財(cai)富聯盟(meng)貸(dai)出，一(yi)部(bu)(bu)分(fen)(fen)(fen)股(gu)東(dong)分(fen)(fen)(fen)紅(hong)，其(qi)余入了袁清(qing)和腰包。
而袁(yuan)清和則(ze)在與投資(zi)者的(de)對話中(zhong)將崩盤的(de)源頭歸結于幸紅兵，稱其為(wei)吃(chi)放(fang)貸(dai)業務(wu)回扣，不顧風險地放(fang)出去6億元貸(dai)款(kuan)，但今年(nian)僅收(shou)回一兩千萬(wan)。
一位熟悉(xi)同學財富(fu)聯盟的業內人士(shi)對記(ji)者表示，雖然公(gong)司(si)(si)股東眾多，但主要就是袁(yuan)清和與幸(xing)(xing)(xing)紅(hong)兵(bing)(bing)在實際操(cao)作，直到去年底公(gong)司(si)(si)資金鏈出(chu)問題，幸(xing)(xing)(xing)紅(hong)兵(bing)(bing)放出(chu)去的錢收不回(hui)來(lai)，兩人鬧翻(fan)后幸(xing)(xing)(xing)紅(hong)兵(bing)(bing)才不再參(can)與管理(li)。
“公(gong)司(si)只設執行(xing)董(dong)事，而(er)未設董(dong)事會，導致公(gong)司(si)權(quan)力(li)極度集中(zhong)。”一名同學財(cai)富聯盟股(gu)東(dong)在情況說明中(zhong)稱。他(ta)發現公(gong)司(si)管理層的(de)有關人員存在一些(xie)有損公(gong)司(si)利益的(de)行(xing)為(wei)，因此，他(ta)聯合其他(ta)股(gu)東(dong)向公(gong)安機關舉報袁(yuan)清和等(deng)人涉嫌挪用公(gong)款(kuan)、職務(wu)侵占。
擊鼓傳花的財富游戲
匯通擔(dan)保出事(shi)之后，為何四(si)川金融(rong)業(ye)震蕩不斷？事(shi)實上(shang)，財富聯盟(meng)崩盤(pan)的背后，與(yu)其(qi)引發的惡性循環不無(wu)關聯。
據悉，財(cai)富聯盟在(zai)發給投資(zi)者的公(gong)開信中稱：“由于今年整個經(jing)濟形(xing)勢不好，各(ge)行(xing)各(ge)業經(jing)營(ying)不景氣(qi)，再加之受(shou)‘匯通公(gong)司(si)’跑路事件影響(xiang)，四川理財(cai)行(xing)業形(xing)成大(da)面積嚴重(zhong)擠兌現象，各(ge)商業銀行(xing)對企業貸(dai)(dai)款只(zhi)收(shou)不貸(dai)(dai)或抽貸(dai)(dai)現象時有發生，讓各(ge)經(jing)營(ying)企業資(zi)金鏈斷裂。受(shou)此大(da)環境影響(xiang)，公(gong)司(si)也未能幸免。”
根(gen)據債權(quan)人維權(quan)組的(de)調(diao)查，匯(hui)通不(bu)僅通過數十家(jia)投資理財公(gong)(gong)司(si)從(cong)民間籌(chou)資，還偽造了(le)大量的(de)借款項(xiang)目，注冊了(le)上百家(jia)空殼公(gong)(gong)司(si)，出問題的(de)項(xiang)目金額約40億元(yuan)。“在中國當前(qian)的(de)信用(yong)(yong)環境下，純做擔保(bao)(bao)的(de)公(gong)(gong)司(si)靠擔保(bao)(bao)費(fei)用(yong)(yong)根(gen)本無法盈利，所(suo)以擔保(bao)(bao)公(gong)(gong)司(si)做高利貸(dai)是普遍現象，不(bu)做的(de)反而是特(te)例(li)。”一(yi)位業內人士指出。
作為另一(yi)家理(li)財(cai)公(gong)(gong)(gong)司(si)高(gao)管，洪麗（化名）親身經歷(li)了7月(yue)的(de)(de)(de)匯通風波(bo)，她所(suo)在(zai)公(gong)(gong)(gong)司(si)的(de)(de)(de)老板(ban)已經失聯(lian)數月(yue)。在(zai)她看(kan)來(lai)，匯通之所(suo)以波(bo)及全行業，一(yi)個大的(de)(de)(de)根(gen)源(yuan)便是類似擊鼓(gu)傳花(hua)的(de)(de)(de)高(gao)利(li)貸游戲，“除了成(cheng)都(dou)，四(si)川(chuan)各(ge)市縣的(de)(de)(de)民間公(gong)(gong)(gong)司(si)、擔保公(gong)(gong)(gong)司(si)也(ye)不(bu)少，都(dou)是當地民營老板(ban)在(zai)做，但實際上(shang)他(ta)們(men)要(yao)不(bu)就是自融(rong)，要(yao)不(bu)就再貸給其(qi)他(ta)大點的(de)(de)(de)平臺公(gong)(gong)(gong)司(si)，但說不(bu)定這家大公(gong)(gong)(gong)司(si)也(ye)只是轉借給更(geng)大的(de)(de)(de)公(gong)(gong)(gong)司(si)掙利(li)差(cha)。”據(ju)她透露(lu)，最(zui)近資金鏈斷裂的(de)(de)(de)鑫聚融(rong)資理(li)財(cai)就是給投資者1分5的(de)(de)(de)利(li)息，再將集資來(lai)的(de)(de)(de)2億元以更(geng)高(gao)利(li)息借給了其(qi)它平臺公(gong)(gong)(gong)司(si)。
但關鍵(jian)是，即使像匯通這樣的大公司(si)(si)，都有那么多虛假借(jie)款項目和空殼公司(si)(si)，最終(zhong)他們(men)把從平臺公司(si)(si)拿到的錢投到了(le)哪里，估計只(zhi)有極(ji)少數人(ren)知道。
緊接(jie)著財(cai)富聯盟出事(shi)，10月中旬，創(chuang)基財(cai)富也曝出董事(shi)長段家兵、法人代表簡章容以(yi)及旗下(xia)項(xiang)目“中國西部灣”負責人丁科悉數失聯，賬上資金全部蒸發的(de)消息。這是(shi)一(yi)個資金鏈斷裂還(huan)是(shi)蓄意詐騙的(de)故事(shi)，目前還(huan)不(bu)得而知，但根據公司(si)員工(gong)和(he)投資者(zhe)的(de)描述，創(chuang)基財(cai)富的(de)資質、段家兵的(de)身份以(yi)及項(xiang)目的(de)真實性都成(cheng)謎。
人脈包裝的幌子
幾個月來，越(yue)來越(yue)多(duo)的四川民(min)間投資者走(zou)上了漫漫維權路，他們組(zu)織起來去舉牌上訪、調查股(gu)東、尋找證據、追查欠款，但絕大多(duo)數均無實(shi)質性進展。
本報記者了解(jie)到(dao)，6月(yue)末第一起跑路的鵬潤(run)擔保，其處(chu)理(li)意見(jian)已(yi)經延到(dao)年底(di)。“袁清(qing)和(he)(he)向大(da)家拋出的賠償(chang)資(zi)產包(bao)大(da)部分都(dou)是假的，小部分真的也不太(tai)值(zhi)錢(qian)(qian)。”一位同學財富(fu)聯(lian)盟投資(zi)者透露，袁清(qing)和(he)(he)在被警(jing)方帶走(zou)前(qian)對(dui)許(xu)多債權人說，只要有(you)人被抓，你們(men)能(neng)拿到(dao)的錢(qian)(qian)不會超過(guo)20%，但此(ci)前(qian)他曾(ceng)說變賣資(zi)產還上80%不成問題。
現(xian)在看來，袁清(qing)和這(zhe)(zhe)類的老板其實資(zi)產(chan)非常有限，那么(me)為何(he)此(ci)(ci)前他們(men)能得到眾(zhong)多投資(zi)者的信任(ren)？對此(ci)(ci)洪麗頗為感觸：“現(xian)在太多這(zhe)(zhe)種平臺公(gong)司(si)老板，均以某某大學EMBA、CEO班的幌(huang)子(zi)來包裝，自稱人脈資(zi)源廣，這(zhe)(zhe)點很能唬人。”
自今(jin)年5月開始(shi)，段家兵(bing)才開始(shi)進入公眾視(shi)野(ye)，但(dan)由于善于宣傳與商(shang)界大(da)佬、政府官員的關系，很快被視(shi)為四川(chuan)本(ben)地名副其實的投(tou)資(zi)界大(da)亨。但(dan)記(ji)者(zhe)在網上查(cha)詢段家兵(bing)的資(zi)料，卻發現除(chu)了他自稱同時擁有復旦大(da)學(xue)國際金融學(xue)士、香港中文大(da)學(xue)國際貨幣碩士身(shen)份，曾任軟銀亞(ya)洲董事兼投(tou)資(zi)主任，此前(qian)的資(zi)料幾乎是(shi)一片空白。
“我(wo)曾經幫我(wo)們(men)老(lao)(lao)板報過一個EMBA班(ban)，兩年學(xue)費60多(duo)(duo)萬元，寫資(zi)產1億(yi)還不(bu)行，會要求你(ni)寫10億(yi)。”洪麗表示，老(lao)(lao)板的(de)目(mu)的(de)就是(shi)去認識更多(duo)(duo)企業(ye)家，以便“搭伙”做生意(yi)。記者查(cha)看到該(gai)老(lao)(lao)板就讀的(de)EMBA班(ban)的(de)信(xin)息，發(fa)現(xian)光(guang)川渝(yu)兩地(di)的(de)企業(ye)家就有44個，其(qi)中4個來自投資(zi)理財類公司，而據(ju)悉(xi)他(ta)后來確實和其(qi)中一些老(lao)(lao)板相互(hu)參(can)股。
實際上，之所以有同(tong)學(xue)財富聯盟的(de)(de)名(ming)稱，也是(shi)因為其中股東基本來自(zi)袁清和(he)在西南(nan)財經(jing)大學(xue)培(pei)訓時所認識的(de)(de)同(tong)學(xue)。其中一(yi)個(ge)股東透露(lu)，他們那(nei)一(yi)級有好幾個(ge)班(ban)，差不多每(mei)個(ge)班(ban)都成立(li)了類似的(de)(de)投資公(gong)司。
但這樣人脈包(bao)裝帶來(lai)的風光顯然難以長久。“就我們老(lao)板(ban)的能力說，認真(zhen)(zhen)做實(shi)業還行(xing)，金融真(zhen)(zhen)不(bu)太懂(dong)，但他還請(qing)一個啥都不(bu)懂(dong)的退休政(zheng)府官(guan)員來(lai)管(guan)風控，出事是(shi)早(zao)晚的。”洪(hong)麗稱(cheng)，該(gai)老(lao)板(ban)去年拿(na)了2億元(yuan)去宜賓投資房地(di)產，拿(na)了3億元(yuan)直接放(fang)貸，“但他完全沒有(you)(you)風控意(yi)識，經常(chang)是(shi)一拍腦(nao)袋就借出去，最開始利息(xi)為5分、6分的時(shi)候，連抵押都沒有(you)(you)。”
現在看來，資本在人脈中竄來竄去，想不出事都難。
長沙典當(dang)***長沙貸款